阿瓦
China
 
 
那是我可怜又可悲的夏天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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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男德经》
那好像是二零六年的午后,我从床上醒来,窗外霓虹灯大楼与天上的车尾灯让我眼睛有些刺痛。

黄昏,夕阳打在了早已被灯光渲染的大楼上。在这仿佛连太阳都是多余的,任何一丝不同与此的光线都应排除在外。

树木?植物?早就不见踪影。但楼下的小区还剩一棵正在苟延残喘的柳树,那可能是这座城市最后一抹绿了,毕竟电子义眼里的颜色太过绚烂。没人会注意街上不起眼的绿色。

那柳树下总坐着一个怪人,他是固执且年迈的,身上从没接受过任何改造。以至于皱褶的皮肤遍布全身就连呼吸声也那么微弱,像下一秒就会与那柳树一同枯死。他与这时代格格不入和那柳树一起,从远处看,我总能看见来自上一个时代的孤独。

我坐在他旁边,看着大楼群中好不容易透过来的一丝阳光,不偏不倚地照在了那怪人脸上。我俩就坐在这,干坐着,什么也没有说。

我终究还是沉不住气,问他:为什么不接受它?要是按上了能轻松不少吧?半响。他张开了嘴,空气中撕出了一条裂缝。“啊....”发出第一个音节的瞬间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咳嗽声,又是半响。“我姓李。”他答非所问道。“我在等人。”
“谁?”
“我的爱人。”
“她叫什么?”
“我....我不太记得了。”
李的嗓音有些低沉随之而来的是迷茫,他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他爱的是谁了。这也难怪,从不接受义体,记忆也只会随着时间冲淡吧。我实在不难想象岁月的冲刷究竟会洗去多少记忆。

更何况,哪怕性爱记忆都能随处购买。那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真的那么重要吗?我不太理解。

李从身上掏出了一本已枯黄的纸质笔记本,和像枯枝的手连为一线。一瞬间竟好像与身后的柳树重叠在一起。

我瞥了一眼,笔记本封面上隐隐约约写了三个字。

李不再说话了,颤抖的双手打开了那本笔记本,自顾自地慢慢地看了起来。

午后的时光,纸张相互摩擦的声音。相互交融在一起,时间空间就这样融了起来。这是我听见这个时代最慢也最轻柔的声音。

“我就快死了,我能感觉到。”

我没有说话,指了指身旁的义体贩卖机。

“那不一样,装上那个之后又有什么用呢?”

“能活下来还不够吗?”

“不不不,不是这些,光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。是那种真的属于自己的那些。”

“我还是不太明白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没关系,没关系,你会找到的。你会找到的。”李大声地笑了起来,我听不出来那是自嘲还是感叹。

“喏,拿着吧。我不再....需要它了。”李把手里的笔记本递给我。我看得出来他有点不舍。

“为什么?这个本子对你很重要吧。”我没有第一时间接下来。

脆弱的纸张连同着不知道被翻过多少次痕迹。尽管如此,笔记本依旧没有折痕。看得出来,李很珍惜它。

“因为我想起我的爱人了。”

“她叫什么?”

“太长的时间让我忘了她的名字了。但,她就是她。无可替代的。”

他把笔记本塞进我的怀中。

“黄昏的阳光总会让我犯困.....”李躺在了椅子上,睡着了。

黄昏最后一抹阳光已经落了下去。

我听见晚风轻抚着我的脸。

听见柳枝随着风飘着。

听不见李的呼吸声。

“他死了。”在那棵柳树底下。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之后,在晚风吹来之前。

我掀开了他的笔记,上面写满了他对那位爱人的思念与等待。

却依旧看不见笔记本封面那三个字究竟写了些什么。

又一阵晚风。

现在好像是二零二一年的晚上,我从床上醒来,窗外的水泥大楼与公路的汽车尾灯让我心情感觉有些压抑。

晚间,除了我房间外。窗外的大楼无一不是灯火通明,万家灯火之中似乎并不包括我在其中。

我忽然想起来,我姓李。

窗外的灯光照进了我的房间,不偏不倚地照在书桌崭新的笔记本上。

笔记本的封面上摆放着一支没盖好的笔和被李写上的三个字。

那三个字上写着,

男德经
张斯达 5 ian. 2023 la 9:55 
2023年。新年快乐,一夜暴富。hhhh
IcepaperRRR 9 aug. 2022 la 1:26 
小姐姐 打游戏吗 你好可爱
张斯达 6 febr. 2022 la 11:40 
新年快乐 哈哈哈哈 一夜暴富
张斯达 21 sept. 2021 la 7:44 
小姐姐 打游戏吗 你好可爱
Cipher. 11 iun. 2021 la 6:59 
小妹妹一起游戏吗,你声音好甜
张斯达 2 mart. 2021 la 13:45 
新年快乐 三分哥 哈哈哈